媳妇:淮南
感谢陪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有缘再见

【黑三角】千禧纪事(中)

索瓦丝放下枪,但神情依然不放松。阿尔弗雷德从亚瑟身后冲出来,对你大吼:“还不快过来!”


你如梦初醒,贴着电梯门从伊万身边经过,阿尔弗雷德一把将你抓到他身后。


“阿尔弗,你先带你的助理离开。我还有些事要跟布拉金斯基先生聊聊。”亚瑟对阿尔弗雷德说,但是他的目光没有离开伊万。


阿尔弗雷德没有一句废话,扭头就走。你一路小跑勉强跟上阿尔弗雷德离开的步伐,伊万又在身后喊你:


“助理先生。”


你停下脚步回头看见伊万温柔的笑容,阿尔弗雷德又怒气冲冲地回来,生拉硬拽将你拖出办公大楼。


“你怎么能够如此愚蠢!”阿尔弗雷德将你甩在汽车门上,又开始蛮不讲理地发泄他的怒火,“你只需要做我交代你做的事,谁让你跟伊万.布拉金斯基握手了?”


“但是他跟我打招呼——”


“那是狼对羊的问候!”阿尔弗雷德拉开车门钻进汽车。


你敲玻璃窗,示意他放下车窗,在他不耐烦地这么做了后,你把这些日子以来积累的委屈和抱怨都吐了出来:“这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你总是用这么刻薄的态度对待我?因为我是亚裔,因为我是亚瑟调来的人?我一直在努力,做好每一件你交代的事,我在工作中很少犯错,但在你眼中,我连呼吸都是错,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


“闭嘴!”阿尔弗雷德声音短促。


然而你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不!我必须要说!阿尔弗雷德.FUCK.琼斯,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但是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上车!”


“你以为我是自愿来给你当助理的吗?如果不是亚瑟说——”


“你被解雇了。”阿尔弗雷德在你把话说完整前打断你,蓝眼睛里有一丝挑衅的讽刺。虽然你是碍于和亚瑟的约定才一直忍受这个混蛋,但是他真的说出解雇你的时候,你无法让自己忽视付出得不到回报的委屈感。


你强做镇定,顺着阿尔弗雷德的话往下逞强道,“那真是太合我心意了!我早就想辞职了!”


你带着一肚子火转身往办公大楼走,阿尔弗雷德在你身后问:


“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找亚瑟,我要告诉他——”


“你现在不能回去。”


“你现在无权干涉我的事,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


“为什么你总是听不懂我的话呢!我说你现在不能回去!”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拉住你的胳膊,明明是他要来挽留你,但是语气依然很不好。


“放开!”你想甩开阿尔弗雷德的手,但是无论你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阿尔弗雷德突然问:“你跟亚瑟有约定,如果能在我这干满一年时间,他就让你进总部吧?”


你冷笑一声,“怎么?现在又不想解雇我了?”


很明显你看出阿尔弗雷德脸强忍着糟糕的情绪,违心地对你说:“是。”


“但是我已经不想在你手底下干活了,就算没有办法进总部,我也不要继续忍受你这混蛋。”


阿尔弗雷德皱眉,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你起了点坏心思,虽然还不知道他突然这么隐忍的原因是什么,但如果有机会你还是愿意在阿尔弗雷德手底下干一段时间,你已经忍过了最难熬的前三个月,再忍九个月,你就有机会进入梦寐以求的总部工作,你绝不愿半途而废,“除非你亲口说你错了你是混蛋。”


出乎意料的是阿尔弗雷德几乎没有犹豫就不情愿地说道:“我错了,我是混蛋。”


你借坡下驴没有再提离职的事,阿尔弗雷德带你到附近的酒店休息,你按照往常惯例去给两人开两间房,但是阿尔弗雷德却对前台小姐说只需要一间房。


“你现在必须跟我住在一起,这里不安全。”阿尔弗雷德一脸认真地向疑惑的你解释。


你心里不信这个解释,但并没有提出质疑的声音。你隐有感觉阿尔弗雷德现在对你的克制和紧张都是因为伊万突然出现,但是你跟伊万只有先前的一面之缘,阿尔弗雷德究竟在担忧什么。


你们幸运地入住了酒店最后一间双人间,阿尔弗雷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你正用电脑和妹妹视频通话,她问你现在在哪儿。你不愿让她担心谎称自己在欧洲出差,妹妹又问你那个讨厌的阿尔弗雷德还总是针对你吗?你没敢去看阿尔弗雷德,打着哈哈将话题跳过去,问她在学校发生的事。她果然被你带跑了思维,一个劲地向你讲述她在学校里遇到的趣事。等你结束和妹妹的通话,已经是半个小时候的事了。你已经想好向阿尔弗雷德解释的话,但你鼓足勇气看他时,他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你不好再打扰他,关上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也沉入梦乡。第二天,你是被阿尔弗雷德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他在小事上从来就不在意你的感受,你默默对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等你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他也结束了通话。


“我们马上回纽约。”阿尔弗雷德又向你下达突然的命令。


“瓦肯达的事......”


“亚瑟和伊万已经达成协议,不需要你操心。”


阿尔弗雷德的话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但你却觉得安心,如果什么时候他对你和颜悦色,说不定你才会感觉别扭。


你又问:“那王耀呢?”


阿尔弗雷德瞪了你一眼,你自知问了不该问的问题,悻悻地闭上嘴转过头开始穿衣服。从酒店去机场的途中,阿尔弗雷德突然收到罗莎传来的视频,他看完后,把手机扔给你。


“我不知道原来你的性取向是男!”


你莫名其妙拿起手机点开视频,罗莎传来的竟然是电梯监控拍下你和伊万的画面。你顿时感觉脸上被火撩了一样,热度持续不散。


“我什么也没做,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布拉金斯基先生,我想他也许是认错人了。”迟疑了片刻,你补充道,“也许他把我错认为王耀了。”


阿尔弗雷德脸上神情复杂,像是在各种猜测中寻找正解,过了一阵才讥讽道:“王耀就在他手上,他又怎么会错认呢。”


UNSED北美地区总部大厦座落在远离市区的城郊,由一幢四十九层的高层办公楼和左右两栋紧挨办公楼的综合楼组成,大厦外立面大范围覆盖玻璃幕墙,现代化气息浓厚。大厦前方有一片小花园,种植了许多常青树,花园中间有一处下沉式喷泉广场,喷泉广场中间塑有与真人等高的男性雕像,身形修长,面部消瘦,五官清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过于饱满而前发略显稀疏。显然仅从雕像的外形上便能判断这是个英国人,他是UNSED的第二任局长——斯蒂芬.柯克兰,也是现任局长亚瑟.柯克兰的祖父。老柯克兰先生是使UNSED得以延续至今的最大功臣,也因此他的雕像被日内瓦总部和各地区分支机构安置在最显眼的位置供后人瞻仰。大厦后方是占地35万平的训练基地和小型机场,来自加拿大的大学生托梅格每周六都会乘坐私人飞机来基地参加培训,周末晚上又赶回去。


整个总部呈中轴对称分布,这种建筑设计风格非常契合中国的审美理念,事实上,北美总部曾被毁于一旦,2000年又开始重建,阿尔弗雷德指定了一名华裔建筑师重新设计建筑图纸,这才有了如今细节上现代感科技感十足,整体上又保留了东方式严肃庄重气质的新总部。


最早的北美地区总部大厦修建于1941年,但UNSED的前身S.S.D(Special Security Divison)早在1920年就已经成立——当时一战刚刚完结,国际联盟(League of Nations)在战胜国英国和法国的操纵下顺势而生,紧接着S.S.D横空出世。S.S.D名义上是国联下辖的国际性组织,集结了一批身手非凡的特工,他们也被称为'初代守护者',肩负维护世界和平保障人类安全的责任,但实际上这些还不懂得'能力即责任'的初代守护者只听从英法两国的指挥,最终国际联盟未能阻止战争,初代守护者们也未能守护和平。


美国本是成立国联的积极倡议者,却因为与英法两国争夺领导权失败而拒绝加入国联,也因此S.S.D一开始并未在北美设立分支机构,直至1941年欧亚大陆再度硝烟弥漫,重洋之外的北美地区在享受碧海蓝天的宁静悠闲之余也为肆意蔓延的战火而感到焦虑,在S.S.D第二任局长斯蒂芬.柯克兰的积极斡旋下,美国政府终于同意在北美秘密成立S.S.D的分支机构。二战后,联合国(UN)取代国际及联盟成为管理全球事务的国际性组织,S.S.D也就此更名为UNSED。冷战期间,UNSED北美分部和东欧分部被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实际操控,两个超级大国展开军备竞赛的时候,北美分部和东欧分部也开始了‘超级士兵’的人体基因改造工程,但是成功几率几乎小于万分之一,实验一旦失败,实验对象非死即残。直至九十年代苏联解体,这项残酷的人体改造实验才被勒令禁止。阿尔弗雷德、伊万、亚瑟以及目前UNSED欧洲分部的执行部部长弗朗西斯是目前仅存的成功实验体。经过基因改造的他们,不仅在力量、速度、耐力、自愈速度等方面远超常人,就连衰老速度也被放慢。


你今天按照程序给老亨利送去需要封存的文件。老亨利也一如既往地请你喝他自己磨的咖啡,不过今天的咖啡豆是从亚洲带回来的。


“我见到王耀了。”你一边用长勺搅拌咖啡,一边像是漫不经心地说,“我跟他长得很像,我还见到布拉金斯基先生了。”


老亨利放了一张新淘的黑胶唱片,他特意把这些黑胶唱片带到大厦,就是为了和你分享千禧年前他喜欢的现在已经快要绝迹的音乐。但是这一张唱片唱出的却是低沉醇醉的华语女声。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你听着旧时代已经被人们遗忘的歌,在散发着咖啡清香的室内,感受到时间的慵懒和深沉。老亨利松弛的眼皮下渐渐蓄满热泪,他说:


“我找了这多年,终于找到它了。你知道她在唱什么吗?”


“被遗忘的时光。”你回答。


老亨利的目光渐渐变得悠远,在追溯过往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行刑前,他要求再听一次这首歌。那时候我九岁,我一直记得这旋律,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唱什么。”


“行刑?对谁行刑?”你疑惑的问。


老亨利长长叹息,“王耀。”


你很诧异,情不自禁挑蹙起眉头,“他犯了什么错?”


“他的错在于他拯救了全人类。”老亨利沉痛地说。


你不能理解老亨利的话,好在老亨利并没有让你困惑太久,就解释道:


“99年的事,说起来现在的人也不一定敢相信。在某一天夜里,多艘外星飞船突然光临地球,战争就这样爆发。我们现在所说的核电站泄漏污染区,其实是当时跟外星人作战时使用过核弹的地方。短短一周内,地球就变得千疮百孔,人类数量锐减,大城市一个接一个被毁灭。那是前所未有的灾难,那是全人类的灾难。在当时的情况下,你根本无法感受希望。”


“那后来外星人是如何被赶走的?”


“未必是赶走,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事情是如何解决的。后来失去孩子的母亲们对媒体控诉,王耀带领UNSED的工作人员强行带走她们的孩子,因为UNSED总部执行部部长在战争中不幸罹难,王耀于危难之际成为代理部长,所有的战时命令都由他下达。据统计被UNSED带走的孩子一共有1000个,他们再也没有回来,人类猜测是UNSED跟外星人达成了协议,将孩子当做祭品献给了外星人,外星人这才离开地球。”老亨利脸上浮现一些类似嘲讽的笑容。


“UNSED没有出来澄清吗?”你觉得难以置信,这样荒唐的猜测居然有人相信。


“没有,因为他们澄清不了,1000个孩子确实是被他们带走的。无论事实如何,总要有人对1000个孩子的失踪或者说死亡负责,而王耀就是那个替罪羊,因为所有的指令都是由他下达。愤怒的群众无法接受UNSED牺牲孩子换取和平的懦弱做法,即使这是为了全人类的生存,为了平息众怒,UN法庭对王耀判处死刑,执刑过程将向全世界直播。经过多次谈判、多方协调,人民推选的临时委员会才同意对王耀执行注射死刑,但是注射用的药品须由人民推选的临时委员会提供。从药品被注射进王耀体内到直播结束,一共持续了三个小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使用了什么药品,但我相信当初为了让王耀走得更轻松一点才建议执行注射死刑的人一定后悔了,那是痛不欲生的三个小时。UNSED所有高层都未出席当天的执行现场,除了弗朗西斯,但后来他试图闯进执刑室时也被强行带走。”老亨利说完,黑胶唱片里的歌曲也播放完毕。


你捧着咖啡杯,让人工的热度消减内心渐生的寒意,许久后你才消化了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所以在五十年前,王耀被全世界的人判了死刑。”


老亨利慢慢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旧图片,青年俊秀文静的容貌气质让你很难将他和那个冷酷果决的代理部长联系起来。


“我一直想问他,如果他知道后来自己的结局,当初是否还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我想他还是会那样做,也许他在下达那些指令时就已经想到了日后的结局,即使不被原谅,他也还是会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你想了一阵后对难过的老亨利说。


从老亨利那里离开后,你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你确实想象不到99年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情,更想象不到五十年后这些事情竟然真的会被遗忘得如此彻底。你在电梯前等待时,档案部的年轻精英们突然间像是跑去了矜持,热情高涨地向你这边涌来。


“布拉金斯基先生、柯克兰先生,还有波诺弗瓦先生都来了!”


你听见人们相互交谈时透露的信息。你稀里糊涂跟着这些着魔了一样的迷妹迷弟们来到一楼大堂,其他部门的年轻人,甚至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也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挤到客人必然要经过的一楼大堂。


艾米丽来到你身边,隐忍激动的心情,小声对你说:“王耀也要来。”


王耀?你心神一震,想起了老亨利刚刚给你讲过的故事。他被执行了死刑,但是并没有死,根据之前阿尔弗雷德和艾米丽的对话,你能猜测到一些情况,或许在人们都以为王耀死了的时候,他只是奄奄一息,而后伊万将他带走并冷冻起来,等待以后医疗技术发展能够拯救他时再将他唤醒,这一等就是五十年。


阿尔弗雷德难得换上西装,一头金发也不再散乱,而是在发胶的作用下规规矩矩地顺成大背头,俊朗的五官因此更加凸显。他在人群中扫了一圈,蓝眼睛里透出不耐烦的光。


他向艾米丽身边的你问道:“你去哪儿了?”


“我去给老亨利送档案。”你莫名有些紧张。


“过来!”他说。


你顺从地走到他身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轻声向他确认:“王耀也要来吗?”


阿尔弗雷德别有深意地回头看着你,然后问:“你害怕什么?”


“我跟他长得很像,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整容的?”你说。


阿尔弗雷德楞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你关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但随后他又表现出复杂的神情,似乎还有些对你的怜悯,他像是在安慰你,说道:“你见到他后就不会紧张了。”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阿尔弗雷德想了半天,才甄选出恰当的形容词。


“温柔又冷酷。”你替他补充。


阿尔弗雷德又用你熟悉的冰冷的眼光注视着你,“总好过你这样的蠢货!”

“等一年期满后,我保证你再也不用看见我这个‘蠢货’了!”你冷哼道。

阿尔弗雷德还想说什么,你又适时提醒他:“他们来了。”


柯克兰先生走在最前面,紧接着是布拉金斯基先生和波诺弗瓦先生。


“王耀?”亚裔男子出现的一瞬间,你听见阿尔弗雷德喃语。你从布拉金斯基先生身边看过去,那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却有着和你截然不同的气质,就像你在小心翼翼剪下来的报纸上看到的那样,带着和特工出身不相符的书卷气,俊秀又不失威严。有了这样的对比,你感觉自己确实像一个蠢货。


亚瑟镇定地走到阿尔弗雷德跟前挡住他的视线,“有什么事,到了会议室再说。”


阿尔弗雷德侧身,邀请贵宾们进入电梯。你明显感觉到王耀目不斜视地经过阿尔弗雷德跟前时,对方的呼吸重了许多。


你跟在阿尔弗雷德身后最迟进入电梯,除了阿尔弗雷德以外,大家的视线都聚焦到你身上。你按下通往会议室楼层的按钮,脊背都快被身后的视线给戳穿,你盼望这一段难熬的时间快点过去,但偏偏老天就像在给你开玩笑一样,电梯运行到中途突然猛烈震动了一下,然后停住。


电梯里的灯瞬间熄灭,你的心脏一下狂跳起来,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你贴在电梯墙上,无数如同厉鬼的影子在你眼前闪现,你张大嘴试图用深呼吸缓解这种症状,但是适得其反,那些影子不仅没有消失还呼啸着发出尖锐的声音,塞满了你的脑袋,你的头皮发麻,冷汗沿着脸颊不断落下,你没有由来的恐慌,站立的双腿渐渐无力支撑沉重的身体,窒息感一波接着一波要将你彻底淹没,你想抑制自己的恐慌,但是实在抑制不住。


“——救——救——”你拼命想发出声音,但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你难受得快要绝望,想要逃跑身体却动不了,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在你快要倒下时,有人一把将你捞起,他将你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遮住你的视线,一边轻轻拍打你的后背,一边对你说:“没事了,没事了。”


电梯的灯也亮了起来,你大口喘着气,像是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挣扎,在伊万怀中无助的哭泣。


“幽闭恐惧症?”亚瑟疑惑地问。


“看症状应该是。但我记得他的病史中没有幽闭恐惧症的记录。”弗朗西斯也露出困惑不解的模样。


你听着他们的对话渐渐冷静下拉,说实话你知道自己有些怕黑,但并不知道自己有幽闭恐惧症,似乎以前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从没有犯过病。你颇为窘迫地离开伊万的胸膛,低着头快速把脸上肆意横流的泪水都擦了。


伊万似乎早有准备,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把药吃了,可以舒缓你的焦虑。”


你道了谢刚要伸手去接,阿尔弗雷德又在那吼:


“他给你你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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