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淮南
感谢陪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有缘再见

【黑三角】平行线(02)

代发小天使 @cold写 的第二部分。

世界-
  
  王黯放下资料的时候,伊万也重新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伊万本能先发制人,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只能恼火的看着对方。
  
  王黯站起身,却没有如伊万预想中的那样对他进行任何攻击,而是起身去接了一杯温水,动作娴熟地送到伊万的嘴边。伊万因为他略显亲密的关怀举动而暗暗诧异,但另一方面又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是没知觉又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鬼才会喝这杯是不是下了毒的水。他将头转向另一边,摆明了自己不会喝的态度,并附赠对方一个冰冷的字:
  
  “滚!”
  
  王黯默然收回手,神色似有黯然,当伊万抱着一丝胜利者的心态冷笑着看对方接下来会如何表演时,王黯突然弯下身,伊万在短暂惊慌中调动所有神经处于戒备状态,然而唇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当了机。
  
  “维克多,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阻止你的下一步行动,但空间磁场已经超出罗德里赫的预计了,时间紧迫,我无法让自己在那样的情形下保持绝对理智去想一个更好的方案,只能强行终止你们的战斗。”
  
  王黯的唇离开了伊万后,他仍旧保持看着弯腰姿态,近距离注视伊万。
  
  说来也奇怪,眼前的这个人跟伊万记忆中看似温和却实则冷漠的形象相去甚远,冷漠的神态,冷清的声音,让道歉的话都显得欠缺诚意。怀疑陡然升起,事实上王耀是个让伊万琢磨不透的人,他站在世界公认的'正义'一方,但不同于伊万和阿尔弗雷德,王耀的言行举止有时候会显得消极被动,以至于伊万有时候会生出错觉,也许他和王耀并非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直到王耀在他放松警惕时送了他三颗镶嵌在右肩上的子弹。
  
  R—125是伊万任务中的污点,轻敌导致一场普通的任务变成了他艰难的逃亡生涯。任务目标害怕遭到伊万的血腥报复(事实上确实如此)不惜花重金雇佣了RLU几位成员护送自己出逃海外,伊万本没太在意,毕竟RLU核心成员一般不会接这种类似雇佣兵的工作,然而当他拿枪指着目标的脑袋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时,阿尔弗雷德和王耀从天而降,前者的子弹击中了他的枪体,后者的子弹直接嵌入他的右肩。
  
  娜塔莎她们被RLU的成员拖在了其他地方,负伤的伊万无力同时对抗两人,匆匆给目标腹部来了一枪后转身就逃。一个半死不活的伤员不会给对方带去任何困扰,但恰好能为他拖延时间,阿尔弗雷德的'正义感'不会让他对一个重伤的病人见死不救,而追踪一向不是王耀的强项。然而他并没有想到的是正义的阿尔弗雷德和王耀完全忽视了地上惨叫呻吟的雇主,马不停蹄地朝他追了过来。
  
  后来伊万才知道,原来阿尔弗雷德听到伊万可能会亲自出马的消息后,便在目标附近布下了陷阱,只等伊万自投罗网。将保护目标作诱饵这种风险高而略显'残酷'的手段,伊万相信绝对不是自诩'绝对正义'的阿尔弗雷德想出来的,弗朗西斯一般不参与出谋划策,亚瑟和王耀才是团队的智囊担当,而亚瑟顾及前程鲜少敢这么冒险,所以这个策略毫无疑问是王耀提出来的,考虑到计划中存在的风险,王耀还让队医费里西安诺藏匿在附近,以便随时应对局势的变化并提供治疗。
  
  在痛苦的逃亡过程中王耀又很“好心”的送他了一份大礼——另外两颗子弹。旧伤未愈新伤又添,逃亡途中条件艰苦,阿尔弗雷德和王耀又步步紧逼,他连倒下来好生睡一觉的时间都没有,枪伤更是得不到专业治疗,伤口多次发炎害他几番高热不下,险些倒在臭水沟里长眠,伊万并不是没有想过死亡的问题,他甚至给自己的多种死法做了可能性排名,排名最高的是被阿尔弗雷德干掉,排名最低的是寿终就寝,但在他所有预料的死法中并不包括这样狼狈的倒在唐人街中餐馆后的巷子里,倒在污水积成的沟渠里,等待天明来收垃圾的清洁工发现他然后报警,条子们对着他的尸体拍照取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则围着他的尸体指指点点,他撑着最后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浑浑噩噩摇摇坠坠地走在求生的路上,直到娜塔莉娅在阿尔弗雷德之前找到他。
  
  自此以后王耀光荣晋升为他最憎恨的人之一,与宿敌阿尔弗雷德不分伯仲。至今从身体里取出的那三颗子弹仍摆在伊万的床头,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要再对敌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维克多?"
  
  没有得到伊万的回应,王黯疑惑地唤道。清冷的声音拉回伊万的思绪,如果他逃亡过程中的狼狈被阿尔弗雷德和王耀知晓,这两个人一定会嘲笑他是恶人有恶报。伊万在混乱中突然想到这里,忍不住牵动嘴角笑了笑,未发觉王黯松了口气。
  
  正巧这时伊丽莎白进来,王黯转身抱起娜塔莎,将她轻轻放在另外一张床上,进入深度睡眠的娜塔莎没有任何动作,这在伊万看来很奇怪,但内心深处又有着一种暗示: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伊丽莎白在伊万恍惚间来到了他面前,毫无顾忌的把后背交给了“王耀”,开始检查他的眼睛,脉搏和心跳,然后又走到仪器旁,把一根数据线插入到孔里,手上巴掌大的电子仪器开始检测伊万身体的数据。
  
  “他很正常。”伊丽莎白对王黯说,“在生理上很正常,但精神方面情况很奇怪。”她将数据显示给王黯看,这让伊万感觉很恼怒,SOV高层人员的个人资料是非常保密的,一旦流传出去带给被泄露者的将是灭顶之灾,此时伊丽莎白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将这些机密资料出示给“王耀”,多少让伊万担忧,但是伊丽莎白理所应当的表现又让伊万感觉如果他此刻制止两人才会显得奇怪。
  
  不过,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王耀吗?
  
  “他的精神很奇怪,很像被洗过脑,灵魂时常有波动。”伊丽莎白指着资料上的数据解释。
  
  “会不会是圣物的作用?”王黯听罢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有这个可能性,不过他这段时间需要静养,如果可以的话……王黯,你是最好的人选,多带他去能让他放松的地方,就像治疗失忆一样——我想圣物既然能撕裂空间也一定会对人体造成冲击,先把心理上的压力减轻,后续治疗起来会更加容易。”
  
  “……最近SOV在外界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国际上的注意力似乎被圣物给吸引过去了,那些媒体找不到我们只能在舆论上到处谴责,倒是RLU那边……”伊莎想到这不禁莞尔,“他们要付出更大的精力了,毕竟外界只'听信'他们给出的解释,而没人会相信一个“大反派”的花言巧语。”
  
  王黯点了点头,又低声交代了几句,伊莎便离开了。伊万正竖起耳朵听这两人的对话,王黯忽然侧过头看他,他像是做坏事被抓了个正着的人,赶紧避开王黯的视线,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
  
世界+

  维克多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像是被摔碎的瓷器,四分五裂,链接肢体的神经持续传递疼痛,却不能对躯体发号施令,导致他的意识已经处在清醒与模糊的交界处,躯壳却还在深眠状态。这样的感受曾经也有过,那时他被三颗子弹射穿了右肩,落到九死一生的处境。伤害他的人正是他的宿敌艾伦,但是艾伦的枪口一开始并未指向他,而是指向了他的得力干将王黯。假如不是他及时挡在王黯跟前,那么艾伦的三颗子弹就将击中王黯的心脏,那么王黯将要面对的就不是九死一生的处境了,而是当场的命丧黄泉。
  
  他救了王黯。而作为回报,王黯成为了他的恋人。
  
  虽然王黯是维克多亲手栽培出来的干将,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极少数可以信赖的人之一,但他并不了解王黯的内心世界,甚至那是他感觉最难涉足的领地。他受伤醒来后,王黯便站在他床边对他说:"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恋人了。"
  
  维克多从小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现在他身边也没有几个循规蹈矩的人,他听过见过也做过很多骇人听闻的事,但没有一件比得上现在王黯的这句话,他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大声质问王黯开什么玩笑。但是他身上带着伤,没有办法从床上跳起来,而王黯也从来是吝于开玩笑的人,他要么不说,说到的就一定做到,以至于公认为最漠视秩序最不守规则的维克多都会对他产生难以驾驭的感觉。此刻,维克多在震惊过后也没有说拒绝的话,一是他想看看王黯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二是他本身也不想拒绝。王黯的行事作风虽然时常让人略感悚然,但他的皮相却也真是万里挑一的好,维克多不是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但由于王黯太深藏不露,他又不想因为冒进让自己失去这个得力干将,故而将绮丽的心思一压再压。现在王黯还未征得他同意,便单方面替两人做出了决定,维克多猜他或许早就洞穿了自己的心思,只是从前无意,而现在感觉亏欠了维克多,所以才选择了这个'以身相报'的方法,偿还维克多的恩情。维克多不算'正人君子',能够趁人之危的事他也绝不会放过,所以洞悉了王黯的心里想法后,他也还是点头嘶哑着嗓子道:"好。"
  
  维克多受伤的事很快在SOV里传开了,野心勃勃的属下们蠢蠢欲动,他因伤不能大动干戈,是王黯出马替他摆平了一切。王黯先是公布了他和维克多的另一层关系,让那些原本还对王黯抱有策反之心的人明白,想扳倒维克多就必须先过了王黯这一关。忌惮王黯的人并不比忌惮'魔王'维克多的人少,王黯的'开诚布公'打消了一部分人的反叛之心,而对于那些认为有机可趁的人,王黯也不吝向他们展示他的雷霆手段。只是让维克多极为不满的是王黯并没有讲那些'反叛者'斩尽杀绝,只是驱逐了他们。
  
  维克多责怪王黯不合时宜的'心慈手软',王黯却反问:"他们不是想杀我,他们只是想杀你,我跟他们无怨无仇,为什么我非得杀了他们?"
  
  维克多无言以对。他从未要求属下忠诚,甚至赞成有能耐的属下挑战他的权威,这才贴合他秉承的'优胜劣汰'的竞争生存法则,但是对王黯他却严重双标,他希望王黯永远不要像那些愚蠢的挑战者一样鲁莽地冲他展示肌肉,最终却惨死在他脚下。但他也明白他永远不可能获得王黯的忠诚,尽管在大家看来,王黯站在他身边为他清扫沿途的障碍,毫无疑问王黯就是他的帮凶,是邪恶的一份子了,可只有他明白王黯是邪恶的中立者,他做这一切是为了维克多,却也不是为了维克多。就像小时候,维克多在课堂上讲出他'优胜劣汰'的残酷竞争法则时,王黯站出来指正他的错误。
  
  "不同种族间,'优胜劣汰'是通用的法则,就像老虎为了生存就必须吃掉比它弱小的动物,但在同类中,'优胜劣汰'并不完全适用,譬如人类。人类之所以能走上食物链的顶端,不是因为他们相互竞争,把族内的弱者都淘汰了,而是因为他们懂得分工合作,在原始社会中,一个人无法战胜自然界中的老虎、狮子等猛兽,但一群人可以做到,所以人类通过群居通过合作的生活方式成为了万灵之长。"
  
  维克多被王黯头头是道的分析总结震慑住了,但他并不承认自己的理念是错误的,他只是承认王黯的口才比他好。下课后,王黯主动找到他,又说了和课堂上的'正义'截然不同的另一番话:"我知道你的想法用现有世界的价值观来衡量的话并不正确,但我不想做正确的事,我只想做一些有趣的事,你的想法很疯狂,但是也很有趣。"
  
  "哥哥还没醒来?"焦虑的女声在维克多头顶响起,他轻易分辨出这是他亲爱的小妹娜塔莎的声音。
  
  "脑电波显示他的精神状态已经趋于稳定,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但我们无法预测他具体什么时间能够醒来,说实话,当时的情况太糟糕,他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伊莎的声音也并不让维克多感觉陌生,现在在他身边说话的人都是他的亲信,被熟悉的声音包围,维克多的担忧减轻了不少。
  
  "哥哥昏迷不醒的事已经走漏了风声,那些贼心不死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我担心他们会趁机……"娜塔莎忧虑重重地说。
  
  不要紧,王黯会处理好一切,维克多想。但是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王黯在哪儿?根据往日经验,他受伤后,如无紧急情况,王黯都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毕竟没有比王黯更值得信赖的'保镖'。可是从维克多的意识清醒后,他一直没听到王黯的声音,难道王黯又去替他处理那些不安分的属下了?还是王黯也在这次任务中受了重伤?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维克多都不能不紧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维克多手底下的人也都是和他一样的疯子,发起狠时就连维克多都要谨慎应对,而王黯替他摆平的不是一两个疯子,而是一群疯子,虽然最终他们败在了王黯手下,但他们的联手还是给予了王黯重创,王黯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整整一周才度过危险期,也正是如此,维克多才对他驱逐叛乱者的事表现得极为愤慨。
  
  维克多试图调动他的神经控制肢体,但是在重新获得对肢体的掌控权之前,他必须忍耐大脑中爆炸似的剧烈疼痛。他在无人知晓的精神领域中咆哮着对抗疼痛对他意志的折磨,突然涌上的恶心感持续冲击他的感官,他终于忍不住抓住身边的栏杆,侧起身来不住地干呕。
  
  但他很快被人重新按回床上,紧接着那人就灌了他一大口苦涩的液体,并在他吐出来之前捂住了他的口鼻,托起他的脑袋让他一口闷了下去。
  
  待确定药物被全部吞下后,伊莎才松开手,顺手用一旁的毛巾为维克多擦去嘴边的药渍。
  
  “哥哥醒了!”娜塔莉娅惊喜地喊道。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外面那些人硬闯监护室,我和娜塔莎两个弱女子可是拦不住的。"伊莎冲维克多眨了眨眼,神态带着几分俏皮感。
  
  维克多并未意识到伊莎和原来相比似乎活泼了不少,他现在关心王黯的情况。
  
  "黯呢?他在哪儿?"维克多抓住伊莎的袖子问。
  
  "黯?什么黯?"伊莎疑惑地皱起眉头。
  
  "王黯!他去哪儿了?"维克多以为伊莎故意跟他绕圈子,语气更显严厉。
  
  "王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也许娜塔莎认识。"伊莎转过头问娜塔莎,"你认识王黯吗?"
  
  "哼!姓王的我只知道一个!"娜塔莉没好气地回答。
  
  维克多的目光在伊莎和娜塔莎两人间来回打转,声音不觉间有了一起颤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娜塔莎和伊莎对视,都在对方神情上看到了一致的迷茫。
  
  "哥哥,你的话每一个字我都明白,可连在一起我怎么都听不懂了?你说的王黯是谁?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娜塔莎反问维克多。
  
  维克多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伊莎和娜塔莎两人都不是喜欢恶作剧的人,而且她们的表情并不像是伪装,她们似乎真的不认识王黯。
  
  "你们……等等,让我先冷静一下。"维克多拔掉身上的仪器线,在娜塔莎的帮助下走向盥洗室。
  
  他用冷水冲面,快速思考着这不合理的一切。娜塔莎和伊莎似乎真的不认识王黯,但是他又坚信自己的记忆并未出错,王黯绝不可能是他幻想的人物,唯一的可能就是圣物对他做了什么手脚。联想到圣物'撕裂时空'的作用,维克多隐约有了糟糕的猜想。
  
  等他出来后,伊莎已经打开了墙上的电视。画面里显示的是RLU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众多记者聚集在一起,不时引领探首关注后台RLU核心成员是否出现。
  
  “现在国际上的注意力似乎被圣物给吸引过去了,那些媒体找不到我们只能在舆论上到处谴责,倒是RLU那边……”伊莎想到这不禁莞尔,“他们要付出更大的精力了,毕竟外界只'听信'他们给出的解释,而没人会相信一个“大反派”的花言巧语。”
  
  维克多默不作声躺回床上,在记者们焦急的等待中,代表RLU的三位发言人终于隆重出场。维克多看见西装革履走在最前面的亚裔青年,几乎要再次晕厥。
  
  "他怎么会在那里?!"维克多指着电视机里的男人问。
  
  "谁?王耀吗?他一向是RLU的'外交官',阿尔弗雷德那个蠢货惹出了乱子都是他和亚瑟出来善后。"伊莎不以为意地说。
  
  "他是RLU的外交官?开什么玩笑?!还有阿尔弗雷德又是谁?"
  
  "阿尔弗雷德就是阿尔弗雷德.Fuck.琼斯!RLU的首领!哥哥你最想除掉的障碍啊!"娜塔莎不安地回答。
  
  "那不应该是艾伦吗?"维克多低声嘀咕。
  
  "艾伦是谁?"娜塔莎问。
  
  "先不说这个,他怎么会在……会在RLU的发布会现场?他被RLU俘虏了?"
  
  "他?你是说王耀吗?不应该在那里吗?他是RLU的核心成员兼外事负责人,阿尔弗雷德现在受了伤正在休养,由他出面解答公众的疑惑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吗?"
  
  "他是RLU的核心成员?"维克多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震撼。
  
  "而且还是阿尔弗雷德的同性恋人。"伊莎补充。
  
  维克多深呼吸平复自己情绪的激动,娜塔莉娅以为他身体不适,建议他躺下来休息,伊莎则对娜塔莎分析,维克多的异常可能是圣物留下的后遗症,导致他的记忆出现了混乱。电视中的直播还在继续,记者举起照片对入座后的三位RLU发言人发问。
  
  "事发当天,很多路人都看见空中出现了奇怪景象,不少网友还拍下了视频和照片,现在我的手上就有这样一张照片,照片清晰显示事发当时RLU的队长琼斯先生也出现在那片区域。现在我想请王先生告诉我们,当时RLU到那片区域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当天出现的异像又是怎么回事?跟RLU的行动是否有关?那异像到底是自然产生还是人为?"
  
  直播镜头对准了记者手中的照片,维克多因为看见老仇人艾伦的脸而大感不快时,娜塔莎轻声在他耳边问:"瞧,那就是阿尔弗雷德.Fuck.琼斯,哥哥你想起来了吗?"
  
  "他是阿尔弗雷德?"维克多在震惊的同时惊恐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是王……王耀的恋人?"
  
  "是的,哥哥你想起来了?"娜塔莎眼睛一亮,声音里带着喜悦。
  
  维克多却觉眼前一黑,一定是圣物跟他开了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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