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电影情书改编,剧情无大变动。
本来只是想写黑三角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是写着写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苏露异体。冷战组有。金钱组非常隐晦。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
(1)
莫斯科又开始下雪了。
在伊万走出小酒馆的那一刻。
后面跟着出来许多人,都是登山探险队的成员。他们今晚聚到一起,是为了纪念三年前,不幸遇难的队员王耀。
伊万不是这个探险队的成员。他来参加这个聚会,是因为他是王耀的未婚夫。
只差一个月,他跟王耀就要结婚了。但是王耀却因为参加探险旅程再也没有回来。
“说真的,我们今晚要去给小耀扫墓吗?”
问话的是个大块头的青年,他脸颊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被外面的冷空气冻的。
“大家都回去吧,我肯定,小耀不会想在这个时间点被打扰。”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对众人说。
众人纷纷表示惋惜后,逐一散去。
阿尔弗雷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笑也淡了。
“他们不是真的想去给小耀扫墓。当然了,我也不希望他们去打扰小耀。”
伊万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阿尔,他是无心参加今晚这场聚会的。
阿尔是登山队的成员,也是王耀从小到大的好友。而现在,他是伊万的男友。
“我去把车开出来,你在这里等我。”
阿尔一边搓着冻僵的手指,一边抱怨莫斯科阴冷的天气。
他穿的很厚实,走向车库的背影像一只健硕的熊。
伊万仰起头,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化作蒸腾的白雾。
雪花安静的降落,又融化在他温热的脸上,直到将他也变得冰凉。
阿尔开车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伊万脸上融化的雪水是他的眼泪。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毕竟伊万怎么可能会哭呢。
“这是小耀的高中毕业纪念册,我想你或许会感兴趣,就给你带来了。”
阿尔拿过一本纪念册给伊万,然后专心致志地开他的车。
伊万翻开纪念册,纸页已经开始泛黄。
他看着扉页的班级合照,很容易就找到了王耀。
王耀似乎总比同龄的男生纤细些,从小到大都是眉清目秀的斯文样子。单看外表,很难想像他这样的人会是登山发烧友。
“啊。”伊万突然惊呼一声,然后指着一个名字问,“他是谁?”
阿尔侧头看了一眼,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他是小耀高中时候的老师。”
“伊利亚。”伊万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
“我听小耀喊过这个名字,在睡着了的时候。”
阿尔仍旧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自觉地用力。
当夜,伊万坐在电脑前,思来想去,还是认认真真地写下了第一封邮件。
尊敬的布拉金斯基先生,
莫斯科又开始下雪了。祝您一切安好。
伊万。
——
点击,确认邮件发送后,伊万什么也没做,就在电脑前坐了一夜。
(2)
阿尔在棒球场上教学生怎样击球,伊万就坐在看台上发呆。
“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中餐馆,要不要去尝尝?”
阿尔跑过来,满头的大汗,金黄色的头发被浸湿,黏在一块。
“嗯。”伊万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阿尔也不在意,他把纯净水浇在头上,然后再用毛巾擦拭干净,顿时感觉清爽了许多。
“我给伊利亚写了一封邮件。”伊万突然开口说话,眼睛里也有了些神采。
阿尔手上的动作僵住,他转头盯着伊万:“为什么?”
“他也给我回信了。”伊万继续说。
“他回了什么?”阿尔语气有些重。
“他说,您好,陌生的先生,莫斯科每到十一月就会下雪。但很不幸,我没有提前做好防寒准备,所以在第一场雪落下后,就感冒了。”
伊万把邮件的内容背出来。
阿尔听的失神,就连伊万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伊万,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挂念小耀吗?”
“那你呢?”
阿尔笑:“我怎么样?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当然会挂念他。”
伊万不再理会他,而是自言自语道:“或许我应该给他寄一些药过去。”
所以,第二次的交流,伊万没有再用邮件。
他从王耀的毕业纪念册上查到伊利亚的地址,然后给他寄了几包感冒药过去。
尊敬的布拉金斯基先生,
寄给您一些感冒药,祝您早日康复。
伊万。
——
伊利亚似乎被吓到了,他当天回复的邮件,语气格外严肃。
伊万,
谢谢你的药,但是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地址?为什么要关心我这个陌生人?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伊利亚。
(3)
伊万去球场找阿尔商量怎么回复这封邮件。
“告诉他实情不就好了。”
阿尔挥舞着棒球棍,满不在乎的说。
“如果告诉他实情,他一定会追问,我为什么要给他发邮件。然后我要告诉他。因为小耀死了,所以,我想找他聊聊,想从他那里知道更多关于小耀的事吗?”
“你不想让他知道小耀死了?”
“不想.....”伊万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我明白。”阿尔夸张的笑了起来,“我都明白的。”
阿尔和伊万坐到电脑前,两个人冥思苦想,邮件写了又删,总算是完成了他们的第三次交流。
尊敬的伊利亚先生,
我是王耀的未婚夫,我们将要在下个月结婚。但是我突然感到害怕,或许这是婚前恐惧症。偶然的机会,我从王耀的毕业纪念册里知道了您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所以想跟您聊一聊。
您还记得关于王耀的事吗?希望您能告诉我,十年前的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伊万。
——
不出半个小时,他们就收到了伊利亚的回信。
伊万,
原来是这样,王曾经是我的学生。有关他的事情,我还记得一些。但是要详细告诉你的话,或许还需要时间,让我回想一下。
伊利亚。
——
(4)
伊万,
王是个聪明的学生,但也非常的文静和害羞。
我教他的时候,是他到圣彼得堡留学的第一年。他的俄语一开始说的并不好,因此总是闹笑话。
我让所有的留学生都给自己取一个俄文名字,他给自己取名‘布尔什维克’。
很奇怪,对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名字。
不过更有趣的是,我的外号也叫做‘布尔什维克’。
所以,为了区分我们俩,每次点名的时候,我都会叫他‘小布尔什维克’。
不过似乎也因此,给他带去了不少麻烦。
有一次,我进入教室的时候,就撞见那些调皮的学生,把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并排写在黑板上。中间还画了一颗粉红色的心。
王很窘迫,我头一次看见他那么激动的样子。
他从基尔伯特的手上抢过黑板擦,很用力的把上面的字和爱心都除干净。
他冲出教室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红了。
伊利亚。
——
伊万把这封邮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把每个字都烙进了脑海里。
他能想象王耀当时的模样,一定是又羞又恼。但是含蓄内敛的性格,注定他做不出过激的行为,只能选择从那样尴尬的境地里逃走。
伊万仍旧将这封邮件的内容同阿尔分享。
阿尔认真的听完后,评价道。
“确实是小耀的性格。”
咖啡厅里暖洋洋的,留声机里放出女人沙哑的、慵懒的声音。
伊万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搅拌咖啡的长勺敲击着杯子。
他其实不爱来这种地方。
他也不适合呆在这里。
这里是文艺小青年们谈情说爱,伤春悲秋的地方。
王耀从前就喜欢坐在这咖啡厅的角落里画画。
他画街边优雅走过的流浪猫,画小女孩一纵即逝的纯真笑脸,画老年夫妇相互依偎的温馨景象。
他喜欢将看到的美好都记录在他的画本上。
他是这样一个文静温柔的大男孩。
可伊万呢,伊万是脾气暴躁的交通警察。
每天跟醉驾的壮汉、叛逆小青年打交道,常常话没说两句,先把人给揍一顿。
他宁愿喝一瓶伏特加,把自己灌醉,然后睡上一整天。也不愿意在咖啡馆里坐一下午,无聊的观察来往的路人。
谁也没想到,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偏偏就在一起,还差点结婚了。
阿尔问伊万是怎么把王耀追到手的,伊万的回答出乎意料。
“事实上,是他先撩我。”
(5)
尽管很少有人相信伊万的说辞。
但确实是文静又害羞的东方人先追求这只不解风情的毛熊。
当时,王耀因为超速被伊万给拦下。
见到对方是亚/洲人,还很斯文的样子,伊万打定主意要狠狠敲他一笔。
数字后面夸张的跟了几个零,伊万透过车窗把罚单递给出神的亚/洲人。
“先生,您相信一见钟情吗?”
亚/洲人接过罚单,望着他的眼睛,木讷的问。
伊万觉得好笑,这样的情况他也曾多次遇到。那些想逃避处罚的年轻女人,总喜欢这样撩拨他。
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被一个男人给撩了。
“相信。”伊万一只手肘撑在车窗顶上,另一手叉在腰间,“不过,罚款一分也不能少。”
亚/洲人手忙脚乱地从钱包里抽出十几张大额钞票。
“好了,你可以走了。”
伊万当着东方人的面,抽出几张纸币放入了自己的腰包。
“先生,我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吗?”
亚/洲人恳切地问,浓密纤长的黑色睫毛像展翅的蝴蝶,跟随他眨眼的动作上下翩跹。
如果有人继续纠缠这只暴脾气的毛熊,还是在这样下着雪的冬天。伊万是不会介意再给他开一张罚单,或者直接揍他一拳的。
但是对于眼前这位清秀柔和的亚/洲青年,伊万却发现连拒绝都会变得很艰难。
再后来,伊万总能在值班的路口看见这位陌生的青年。
伊万以为,这个人应该会想办法过来搭讪。
但他没有那样做,他只是在伊万能注意到的范围内,按时出现,又按时离开,却从不逾越。
“见鬼的中/国人!”
伊万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大步朝着东方人走去。
“把围巾戴上!”
在王耀惊疑的目光下,伊万把自己脖子上缠绕的围巾解下,然后扔给不知所措的青年。
“距离我下班时间还早!我不想约会的时候,看见你在流鼻涕!”
(6)
尊敬的布拉金斯基先生,
非常感谢您的回复,但如果您知道更多关于王耀的事情,请一定让我知道。
此外,我很想知道,王耀曾经学习过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所以我给您邮寄了一个相机。希望您能去那个学校拍些照片。
伊万。
——
阿尔说伊万至今还未从王耀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所以他的行为多少有些疯狂。
但他并不打算阻止伊万继续疯狂下去,他甚至提议,带伊万去圣彼得堡,去王耀曾经生活、学习过的地方看一看。
莫斯科到圣彼得堡只有六百多公里的距离,坐火车也只需要七个小时的时间,但伊万却从未去过。
他在浮华热闹的莫斯科出生,在莫斯科长大、学习、工作、恋爱。
他走过的人生,似乎都在围绕莫斯科打转。
而圣彼得堡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座城市。虽然与莫斯科堪称是并肩而立的英雄城,有着相似的风土人情,但圣彼得堡却天然地较莫斯科多了几分古典优雅。这是这座城市与生俱来的气质。
在火车抵达圣彼得堡后,伊万却突然说,他想去看看伊利亚。
按照毕业纪念册上的地址,他们找到了一栋红砖老旧的楼房。
楼房周围的房屋都已被拆迁,换成新建的高楼大厦。
在这些崭新的建筑的映衬下,老旧的楼房就像是一位垂暮而凄楚的老人。
他们按照门牌号,找到了伊利亚的家。
阿尔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稍长的亚洲青年。
“我找伊利亚。请问,他在家吗?”
“老师刚出去邮寄东西了。可能要等十分钟才能回来 。你们要先进来坐坐吗?”
“不用了。谢谢。”
伊万心里有些乱,他从这一刻起,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疯狂。
他瞒着恋人的死讯,向另一个素不相识的情敌打听他们的过往。甚至还亲自找到了对方的家门口。
而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人拦着他。
尊敬的布拉金斯基先生,
我在您的屋外写下了这封信。您或许会很诧异吧。我从莫斯科过来看您,因为您不在家,所以我们未能相见。而现在,我要离开了,因为我没有勇气和您相见。
伊万。
——
伊万将写好的信放进了伊利亚家门口的邮箱。
(7)
第二天,他们决定回莫斯科。
在他们穿过一条马路时,伊万注意到有一人骑着单车从他身边经过,这个人和他长得出奇相似。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伊万喊出了那个名字。
“伊利亚!”
骑单车的人停下来后,在清晨的浓雾里,茫然的回头。然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并没有让他熟悉的人影,所以他又骑着车快速地离开了。
伊利亚没有注意到伊万,但是伊万却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看的清楚,所以他感觉心在一瞬间,凉到了极点。
回到莫斯科,伊万把王耀的毕业纪念册找出来,他指着角落里那个模糊的人脸,问阿尔:“他跟我长的像吗?”
阿尔只是望着他,沉默不语。
“所以,所谓的一见钟情,从一开始就是谎言?”
“请你,只需要爱他。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阿尔终于开口说。
伊万猛地抬头,冰冷的目光化作最锋利的寒刃,直直地刺向阿尔。
风从窗外卷进,带来翻飞的雪花,有一点落在了阿尔的赤裸在外的手背上,寒意便顺着皮肤快速蔓延。
伊万,
真是遗憾,未能与你相见。昨日我刚把学校的照片邮寄给你。应该在两天或者三天后,你就能收到。
关于王的事情,我确实还有一些记忆可以同你分享。
王是个聪明勤奋的学生,在班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但是有一次,他只得了37分,这让我很意外。
因此,想趁着放学的时候,找他谈一谈。
但是,我忘记了,你的王是个优秀的男孩,放学了,还有女学生留在教室里,等着向他表白。
所以我不得不等那名女学生伤心离开后,才回到教室。
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王在慢吞吞的整理他的书本。
他看见我的时候,似乎有点惊讶,又有点高兴。
我问他为什么这一次会考砸。
他垂下头来,像个犯错的小孩。
亚/洲孩子这一点,我是非常喜欢的。不像欧美小孩把犯错当作是值得炫耀的资本。
我告诉他,如果生活学习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他很认真地点头。
那之后,我把试卷上他做错的题目,一道一道讲给他听。可能因为太紧张了,平时那样聪明的一个孩子,却始终不能听懂解题的过程。我只好一遍遍地重复讲解。
还有一次,他在课堂上画画,被我抓到了。
我没收了他的画作,他竟然跑过来找我,说这副画还未完成,能否先让他完成,再交给我。
你的王是个很有趣的人。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除了学习好,绘画也很了得。
对了,你的王,也做过一件疯狂的事。他用喷漆在教学楼的墙壁上画了个裸//女。这在十年前,是非常出格的事情,所以校长亲自找他谈话了。
然后,没多久,他就转校去了莫斯科。我再没见过他。
不过,临走前,他突然来找我,说是借了图书馆一本书,没有来得及去还,希望我能帮他把书还回去。
那本书叫‘霍乱时期的爱情’,我至今都还记得。
此外,王当年被我没收的那幅画,我还留着,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寄给你。
伊利亚。
——
(8)
尊敬的布拉金斯基先生,
您的照片已经收到。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情。但那幅画是属于你的,希望您能珍存。
伊万。
——
伊万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的时候,就知道,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联系。
阿尔打来电话问他,想不想去卡卡西亚雪山。那是埋葬王耀的地方。
“本田菊住在雪山下。他也是登山探险队的成员。小耀出事后,他参加了搜救。”
伊万觉得这主意不错,他想或许这位本田先生可以告诉他更多关于王耀的事情。
本田菊在卡卡西亚雪山下开了一间温泉旅馆。
听说阿尔和伊万要来,他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本田菊是个文弱的青年,跟王耀一样,单看外表,很难让人相信他会是登山发烧友。
他们随意聊着,话题自然而然转向王耀。
伊万说起王耀向他求婚时候的情景。
王耀特意把日子选在他们初遇的那天。
那时,伊万刚把一名醉驾还闹事的壮汉给揍的鼻青脸肿,然后让同事把他带回警局。
王耀捡起他落在地上的警帽,抖落上面的雪花后,认认真真地给他戴上。
“万尼亚。”王耀有些紧张。
伊万偏了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结婚吧。”王耀拿出装着戒指的小盒子,被雪水浸湿的睫毛闪动着水润的色泽。
伊万沉默了许久,久到王耀的脸色都变了,他才不紧不慢的说。
“这种事应该是我来做吧。下次要再敢抢在我前面,就没这么容易了。”
(9)
本田菊开始低低哼唱:“时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这是什么歌?”伊万好奇地问。
“这是中/国一位女歌手的歌。耀掉下悬崖后,我听见他在唱这首歌。”本田菊回答,“他或许是想着什么人,才唱了这首歌吧。”
“我想,他当初主动跟你搭讪时,就已经把一生的勇气都用尽了。”阿尔拍着伊万的肩膀说。
“是啊,那是我见过他最勇敢的时候。”
当夜,三人聊到很晚才入睡。
但第二天,伊万又早早地清醒过来。
因为他听见从雪山深处传来的呼啸声。
他走出旅店,在雪地里映下一个又一个延伸向远方的脚印。
走到疲惫,伊万才停下脚步,张开双手,倒向身后的雪地。
“小耀就在这里。”阿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伊万,“跟他说说话吧。”
“说什么?”伊万问。
阿尔将手围在嘴边,对着高耸入云的雪山大声呼喊:“王耀!你冷吗?你还在唱着那首歌吗?你珍视的人,我会帮你照顾......永远会有人记得你!永远会有人爱你!”
高亢的声音回荡在无际的白色旷野中,惊扰了晨间的静谧。
伊万呆呆地看着阿尔,这个似乎永远充满活力的男人,隐忍在心底的情感,其实才是最深沉的吧。
但他做不到像阿尔那样大声呼喊,他把自己深陷雪中,透过那些冰冷的晶体,他似乎感受到了来自远方的共鸣。
“小耀,你好吗?我....很好。”
他知道,他永远也不能让他的小耀离开。
但是这一次,他释怀了,他只需要铭记属于他的回忆,其他的故事,他不再想要探究。